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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们要去忘忧糙，现在基本上能确定胡威是凶手，但程锦想弄清楚胡威到底是什么人，他凭什么就能有恃无恐，还有他背后的是谁‐‐至少要清楚支持他的人到底是什么级别的，这样才能想出相应的对策让他伏法。胡威的日常生活很正常，这让人抓不到什么把柄，但他会去忘忧糙，这种地方享乐与危险共存，既然胡威身份很重要，那肯定会有人来保护他，找到保护他的人，就知道他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杨思觅修长的手指在程锦脖子上轻划着，&ldo;那我们就晚点再去。&rdo;

程锦笑了，把杨思觅的手拿下来握住，&ldo;走吧，和江蜜说好时间的，也不好意思让葛阅等吧。&rdo;

葛阅在楼下等他们，江蜜也在车里，她看到他们后变得很为难，&ldo;就算在忘忧糙，你们肯定也会是最打眼的。我带你们进去了，别人马上会注意到，到时怎么办？&rdo;

程锦想着被注意到也不一定就有危险，只是太显眼肯定很引起很多人的警觉，或许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葛阅看了看程锦和杨思觅，再问江蜜，&ldo;你现在才想到，你白天不是见过他们？&rdo;

江蜜咬咬下唇，&ldo;抱歉……&rdo;

杨思觅道：&ldo;你带我们到外面就好了，我们自己会想办法进去。&rdo;忘忧糙对外就是正常营业的俱乐部，然后还有里间，那里才提供着暴利的各种特殊服务。

江蜜点头，杨思觅又问道：&ldo;对了，忘忧糙不限性向吧？&rdo;

江蜜虽然很不解，但还是没多问，&ldo;没有限制，大部分都男女通吃。&rdo;她很好奇，到时他们到底要怎样进去，总不会是要搭上别人吧，可那里面的人……她真怕他们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都到了忘忧糙外面了，她还是忍不住说道，&ldo;你们小心些。&rdo;

&ldo;别担心。&rdo;程锦笑了，这姑娘倒也有几分可爱。

在俱乐部外，程锦他们和江蜜错开了地点下车。进了俱乐部后，程锦用眼角余光看到，江蜜走向了最后面那边的通道，那里有人守着。

杨思觅笑着倒退着拉着程锦去往吧台，他笑得很张扬，程锦也笑：这是要角色扮演？杨思觅点了酒，两人边喝边靠在一起聊天，动作暧昧到有大半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们……

江蜜进了俱乐部的里层后去试衣间换了露背长裙，出来后发现有很多人聚在一起看显示频，那屏幕显示的画面是外间的俱乐部，这是为了满足这里某些人群喜欢偷窥的小爱好，她问旁边的服务员，&ldo;怎么了，今天这么多人去看热闹？&rdo;

服务员撇嘴道：&ldo;外面来了两个美男，不知是不是刚勾搭上的，正干柴烈火着呢，给他们张床，他们肯定会马上就滚上去。那些人么，摸不着就只好过把眼瘾了。&rdo;

江蜜忙走过去一看，视频上就是程锦和杨思觅，他们的领带也扯松了，领口扣子也解开了，她看得心扑通直跳，忙移开了眼……看向周围的人，发现好多人都一副口干舌燥的样子，有人一口吞下了手中玻璃杯里的酒，然后喊道：&ldo;老板！老板呢？！这里怎么没有这种货色！你们也提高点质量好吗？！……&rdo;

有人道：&ldo;啊，好像往这边走来了……&rdo;

江蜜忙抬头看屏幕，程锦和杨思觅确实往这边过来了，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两人互相搂着，衣服有些乱，却更显得性感，程锦在笑，手里还擒着半杯酒，杨思觅随手抽了张卡塞给门边的保安，然后低头拉过程锦的手，喝了口酒，偏头吻住程锦喂到他嘴里去了……

保安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无措，要进里面确实是要留下信用卡用以扣除消费金额，但这两人明显是生人，也不是由熟客带过来的，一时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放他们进去，但直接去请示老板又怕被骂个狗血淋头……这时，门从里面开了，里同有几个熟客喊道：&ldo;让他们进来！&rdo;保安也就顺水推舟，恭敬地请杨思觅和程锦进去了。

杨思觅进去后，朝那几个帮忙说话的人挥了挥手，就拖着程锦找房间去了……那些人大笑的、吹口哨的、鼓掌的都有。他们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纠缠在一起的人们在他们路过时朝他们抛媚眼，有一对还邀请他们一起，程锦笑道：&ldo;下次吧。&rdo;终于到了一个空房间，两人往沙发走去，杨思觅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低头一看，桌下还有个人躺着，光着身体，全身发红，估计是嗑药嗑多了，杨思觅扯了桌布把那个人一裹，拖到门外扔了，把门反锁上，回来扑倒在程锦身上，程锦带着他后退两步躺到沙发上。

程锦笑道：&ldo;这里倒是又没摄像头了。&rdo;

&ldo;你看到了外面的那个样子，完全没下限，他们不会愿意留下证据的。&rdo;杨思觅扯开程锦的领带扔到一边，亲吻上去。程锦摸索着把领带抓了回来，塞进自己口袋，这是警察的职业病，别把证物留在现场，他在亲吻的间隙道：&ldo;刚才我看到胡威了。&rdo;

&ldo;嗯。&rdo;杨思觅含糊地应了声。

程锦把杨思觅的头托起来一点，&ldo;你以前来过类似这样的地方。&rdo;杨思觅不但知道要怎么进来，对里面这些正发生的事也都很熟悉，&ldo;你以前到这种地方是做什么？&rdo;

亲不到人，杨思觅有些不满，想都不想就道：&ldo;杀人，我很少做其它事。敢让我来出任务，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死人的准备。&rdo;

程锦把杨思觅拉近，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ldo;不该让你喝这么多的，是不是头疼了。算了，我们回去吧。&rdo;

杨思觅偏头看他，&ldo;你还要查东西。&rdo;

程锦笑道：&ldo;不查了。办法多得是，为什么要挑你不喜欢的这种。&rdo;

杨思觅的嘴唇画出了好看的弧度，&ldo;我比你的案子重要。&rdo;

程锦摸摸眼前人会发光的眼睛，&ldo;当然，你比所有东西都重要，所以别不高兴了。走吧，带你回家。&rdo;

门外有人在笑，&ldo;我真是听够了。别急着走，来都来了，聊聊吧。&rdo;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英俊整洁，衣着有品味，一副雅痞的模样，他手指一拨把门关上了，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腿交叠在一起，&ldo;嗨，杨思觅，好久不见。程锦，你好，我和你男友以前共事过。&rdo;

程锦笑道：&ldo;你好。&rdo;

杨思觅对程锦道：&ldo;他叫姚千。&rdo;他看了看门边的人，&ldo;你是在第7局，那这事怎么会扯上第2局？&rdo;

姚千转动着手上的银戒，&ldo;谁知道呢，水浑点有什么不好？我还在想你怎么转性了，会来管闲事，原来是程组长要来。&rdo;他嘴角上扬，&ldo;程锦，你怎么受得了他，刚刚我在外面听到了，他和你的案子争风吃醋呢。要我说，总是工作最重要才是，特别是在我们的工作关系国家安危的情况下。&rdo;

程锦笑道：&ldo;我们会平衡好工作和私事。再说了，我们有弱点，你们才会轻视，我们工作起来不就会轻松许多？&rdo;

姚千大笑，&ldo;我记得是杨思觅学过心理学吧，啊，对，你在大学时肯定也选修过。&rdo;他虽是说笑，却也暗自心惊，因为程锦说得没错，确实有些人会或多或少的轻视他们。在他们这行里‐‐出外勤的特工人员，大家都不屑为情所困，就算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也不执着于此。杨思觅一直都是反面教材，当年他目中无人、不识人间烟火，大家都很敬畏但是难免要说他是正常人类之范畴之外的生物，现在他落入凡尘了，有些人又这么想了：杨思觅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儿女情长，居然辜负自己的天赋，甘愿折了自己的翅膀去了个破案的组里，还能有什么作为。

至于程锦，评价其实还好，首先他是从别的系统中调过来的，大家都觉得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才会被挖角，而且韩彬步欢他们居然愿意服从，这就又说明这个人确实有能力，再后来听了他的作风，发现这人在某些方面很强硬，大家也还挺心惊的，心想没事还是别惹他，毕竟连景行止都会中枪。但再后来听说他和杨思觅一起了，一方面大家觉得这个人果然厉害，依据是杨思觅会喜欢的人恐怕不会是很正常的人；另一方面又认定他痴迷美色才会愿意进安全部，会为个男人放弃自己原来的事业的人，能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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