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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故事1（第1页）

“……我小的时候，曾经听家中长辈将过一个故事。是一个关于一位来自稻妻的狐人族姑娘，和与她相恋的璃月青年的故事。两人虽然寿数相差甚大，但还是彼此生了感情，决定共度一生。但不想两人成亲之前，突逢兵祸，青年为了保卫家乡和亲友，不告而别，参加了千岩军。”

露天的一处茶坊，三人在屋檐下的圆桌坐下。说书人的醒木拍桌声，拐角商家的叫卖、揽客声遥遥出来，成为他们谈话的背景。胡桃虽有意跟上，但她下午还有事，行秋和钟离、幻胧不熟，自然无意凑热闹。

如行秋说的那样，云堇对于将这个自小听闻的故事改编成戏曲的念头时日已久。只是碍于对流传下来的内容实在太少，她又不愿意全部虚构敷衍了事。以她的交际网所能接触到的狐人族，年纪都不算大，对这个故事也只能说略略有点印象，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帮助。一听狐女自我介绍是稻妻来的使团团长，且还有璃月港内以博古通今，见多识广出名的钟离先生作陪，当然是喜闻乐见，一卸完妆就开口说要做东，请二人下馆子。只是被狐女推拒了，钟离也是同样的意思，表示乐意为新曲目的上演出一份力，但尚不知是否能帮得上忙。三人于是只在街边就近找了个茶馆坐下。

“……狐人姑娘知道后，并不责怪，给他写了信，说会一直等他回来。但之后天意弄人，青年战死沙场，没能回来。在之后的故事，就不清楚了。”

虽然不如钟离仪表出众，也不似幻胧头上长了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分外可爱。但云堇自小学着唱戏，身段窈窕，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看着也是绰约多姿。

“这故事听起来——”狐女头上的耳朵抖了抖，似有些为难。

“恕小女子冒昧，幻胧多年不曾来过璃月，又是稻妻人，对璃月的历史了解不多；但说到战乱，无论稻妻璃月，或者其他国家，都已多年不曾听闻。钟离先生才高八斗，学府五车，不知有什么看法？”说这把话头推到钟离手中。

“魔神战争之后，七神分掌提瓦特，七国之间未曾有过开战。若一定要说战乱两字，怕是只有五百年前的那场灾变了。当时，岩神摩拉克斯因故不在璃月，灾厄自地下突然冒出，千岩军前赴后继，死不旋踵，又有夜叉等诸多仙人相助，才没令危难扩散，波及到璃月港的众多生民。云先生口中所说的故事背景，应该就是那个年代了！”

虽说狐女问的突然，往生堂客卿回答时依旧温文尔雅，并无踌躇。

“这……我也所知不多，家中长辈也只说，是她年幼时听更年长的祖辈说的。”云堇不太自信道，但随即补充：“不过，我问过其他长辈，也向其他璃月港居住的狐人族征询过，他们都说确实有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有某些原因，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人里，多是避而不谈！”

“这……云先生可曾知道这故事里，两位男女主角姓何名何？”幻胧见她诚心相求，也跟着认真问。

“……不知。”云堇缓慢摇头。

“或许钟某可以提供一点线索。”见两人都不说话，静若渊默的男子放下手中茶盏开口说道。

“两位可知明星斋目下所推出的‘婚戒套餐’？”

“钟离先生说的是明星斋学了丹枫传过来的婚礼习俗，制作推销的那个婚戒吗？”

幻胧眨了眨眼，眸子睁的圆溜溜的，盯着男子看，略有一丝可爱，显是不明白他为何提起明星斋的销售商品。

云堇于是主动结果话头，解释起来：“幻胧小姐有所不知，璃月的传统婚嫁习俗中，有‘金三样’之说。指的是金耳环、金项链和金戒指。这是婆家为未来儿媳妇准备的婚嫁首饰，象征着男方对女方的真心实意和对未来婚姻的承诺。近年来，枫丹发展的很快，璃月人都以成为天权星那样的大商人为奋斗目标。不少人远渡重洋，前往枫丹发展，于是从那里传来了和传统所不同的习俗，就是所说的婚戒。以往男子向心仪的女子求婚，都是请媒婆父母上面拜访，但现在亲自开口，向女子求婚的青年逐渐增多，在求婚时，就会购买一双戒指，给女子戴在无名指上。不过是两人都要戴，作为公开宣布结婚盟约的信物。戒指上多镶嵌宝石等饰物，而且是没有缝隙的指环，其寓意是双方的爱情纯洁无瑕，使他人无缝可钻。虽然很多老人都认为有失体统，但在璃月港的年轻人中，这种求婚方式很受追捧。”

了解了。

狐女看向另一人：“钟离先生说的是？”

“早年明星斋也有订制戒指的业务，只是前往定制的，多是要求项链头面等其他珠宝，知道的人较少。我曾有幸，拜访过明星斋退休的玉雕师傅，听说明星斋的这项业务，便是来自久远之前的一对狐人族女子和璃月青年的恋人。”

“钟离先生是说？！”曲艺大家激动起来。

“钟某也不能确定——玉雕师傅口中所说，定制婚戒的情侣，与故事中的青年男女是否相同。也可能只是同样隔着寿命差距而相爱的狐人族与凡人。”

“没有关系，就算只是巧合……我可以接受。还请钟离先生告诉我，要去哪里可以找到那位退休的玉雕师傅！”云堇抿唇，只过了一秒就做出了决定。

“他年轻时，向往繁荣兴盛川流不息的璃月港，因而背井离乡，老了之后只想要穷根寻叶。他老伴已逝，目前独自搬回了轻策庄居住。若云先生想要寻访，钟某可以带路。”

云堇自然不会拒绝，一口应下，连连道谢。她与胡桃是青梅好友，与钟离却算不上太熟，心下寻思起谢礼来。

“哎——可惜，”幻胧在手心里敲着扇子叹气。

“小女子也向同行，只是这使团一早定下了行程，帖子都递过去了，实在不好改期。等两位从轻策庄回来，还请使人告知一声，也好让幻胧登门拜访，也听听这故事的究竟！”

“幻胧小姐太客气了，故事年代久远，就算我们当面问起，恐怕也无法得到所有经过。还需要幻胧小姐到时帮忙缝补一二。”

“好说好说！”

钟离注视着狐女说到，幻胧摇扇子笑应，一边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出于礼节，为了凸显诚意，所以才如此认真看着她说话，但一边又感觉对方的话别有深意，似有其他含义在里面。

“对了，幻胧小姐！再过两日，便是请仙典仪，这是璃月一年一度的盛大仪式，，岩王帝君会在请仙典仪上以半麟半龙的样子现身，指引接下来一年里璃月的经营方向。对于来璃月旅游的外国人来说，是不可不看的重要仪式，不知我是否能邀请幻胧一同前往？”

云堇的感情纤细，否则不会对幼时听过的一个结局不好的故事挂念至今，但某一方面来说，又不会纤细。并未看出狐女笑面下的情绪和刚刚有何不同，只是临时想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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