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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法术演练（第1页）

裴鸿之在酒吧里等了许久，时间已经超过邓布利多所说的一小时。正当裴鸿之猜测邓布利多干什么去了，酒吧的门被打开，须发银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我得请你原谅，老年人叙起旧来总是没完没了，以至于聊得太高兴忘了时间。”邓布利多在裴鸿之身边坐下，看着裴鸿之的杯子略显惊讶的说，“黄油啤酒！我原本打算向你介绍的，没想到你自己点了，味道不错吧？”

“给我也来一杯黄油啤酒！”邓布利多对酒保说了一句，“我第一次喝它还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在霍格莫德，不小心喝得太多，最后是被我的舍友用漂浮咒抬回去的。”

裴鸿之配合地微笑了一下，心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虑。邓布利多身上的轻松劲儿太刻意了，裴鸿之几乎可以肯定他和人交过手，虽然邓布利多毫发无损，但那曾涌动过的浩大魔力还是留下了一点影子。这是属于裴鸿之的金手指，他穿越而来没有系统也没有随身小姐姐，唯一有的，就是两世的记忆和对魔力的敏感。

在裴鸿之的视角里，巫师们的身上无时无刻不向外逸散各种颜色的光雾。不动用魔法的时候，这些光雾会十分缓慢的漂浮；施咒时，光雾会向内凝聚；施咒过后，光雾会无序地流散，直到魔力反应彻底平息，才会归于缓慢。

而此刻邓布利多的身上，那流散的魔力已经不是无序能形容的了，那简直是一场暴动。裴鸿之不得不微眯双眼，因为邓布利多身周的光实在太过明亮。

“是谁能让邓布利多出手呢？翻倒巷里最不缺的就是黑巫师，也许是他路见不平偶然为之？”裴鸿之低头啜饮着杯子里的饮料，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喝完了各自的黄油啤酒，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跟汤姆告别以后，两人再次用飞路粉回到了庄园。邓布利多和裴鸿之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向裴鸿之告别。

这座庄园是暂时接待裴鸿之这个留学生的，邓布利多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不可能长久的和裴鸿之待在一块，他们再见面就要等到开学了。而他独处的这几天是不是违反了必须有监护人看管的协议，没有人关心。裴鸿之现在巴不得离邓布利多远一点，他始终感觉老蜜蜂在给他传递什么信号。在庄园暂住的这几天由小精灵迪卡负责照顾裴鸿之，此刻他正站在门边，用一种幸福的目光盯着这个临时主人，显然裴鸿之昨天的道谢让他十分感激。

裴鸿之也发现了，他微微摇了摇头，感慨英国巫师真是太会CPU了。

此后的几天都十分平淡。这座庄园里空无一人，也没有谁来造访，只有迪卡进进出出，每隔一小时就给裴鸿之端上各种食物，好像怕他一个小时内不进食就会饿死。

裴鸿之艰难处理着一盘布丁，考虑着去到霍格沃茨的事情。

裴鸿之的阵营是早就确定的，郭旌阳不会容许自己的弟子与一个人人喊打的魔头媾和，所以他必须和邓布利多站一头。伏地魔卷土重来后，整个学校都是他的敌人，最后一战中牺牲了不少人，里面就算加上一个中原留学生也无足轻重。想要达成师父的愿景，就要先保住自己的命。裴鸿之必须变强大，必须利用好自己的先知优势。而此时主角们的消息裴鸿之一无所知，大难不死的男孩或许还瑟缩在女真路的储物室，万事通小姐可能也才刚得知魔法界的消息，红发韦崽应该正被他两个哥哥用瞎编的咒语骗着玩。裴鸿之有些纠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插手这个故事更合适，他实在没有多少头绪。

还是看看远处的雪山吧家人们。

裴鸿之不再去想，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掏出魔杖开始进行魔咒演练。

他面前摆着三本书，《标准咒语·初级》、《初学变形指南》和《魔法理论》，书上记录的咒语不算多，裴鸿之已经基本记住了。相比较咒语，他其实更在意那本《魔法理论》。

关于魔法或者道法的本质，郭旌阳曾经给裴鸿之说过自己的猜想。他说这种超凡的力量不管有多少种表现方式，它最本质的目的其实就是实现愿望。巫师是自己的许愿机，巫师想要物体漂浮，就有了漂浮咒，想要火焰升起，就有了火焰咒。情绪是魔法的驱动，魔力是魔法的燃料，咒语是魔法的指向，意志越坚定，魔力越庞大，魔法的威力越大。在这个基础上，咒语是最不重要的，它的作用是提示魔法的性质，收束巫师的意念，当修为高深以后，完全可以被抛弃。而西方巫师的魔杖、东方道法的法器都不是施法的必须，它们的作用是增幅魔力，包括给法术附加某些属性。这解释了原著里的无杖施法、无声施法的原理，也解释了为啥郭旌阳能赤手空拳打死鬼怪。

魔法，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俺寻思”之力，至于凭什么“俺寻思”就能实现，目前只有各种猜想，还没有人研究清楚。千年以降，巫师们汇集又分裂，以此衍生出来了几大法术流派，大约可以分为“法师系”、“神教系”、“巫魔系”。“法师系”是最普世的流派，中原佛道二宗和欧洲巫师界是法师系的两极；罗马教廷是以神明为基的神教系代表；广泛存在于欠发达地方、以诅咒和万灵论著称的是巫魔系。

裴鸿之知道，关于魔法的高阶用法现在他还接触不到，虽然变强的方法都摆在眼前，但基本都难以实现。使用魔法的几个要素中，意志坚定与否是很难界定的，或许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更好量化的说法来指称它——精神力。关于精神力的增长锻炼，裴鸿之只知道一个魔法勉强够得到边，那就是“大脑封闭术”。但这个魔法的效果存疑。会大脑封闭术的巫师都不弱，但很明显，不是因为大脑封闭术让他们强大的，因此这个魔法在精神力的增长上有几分效用不得而知，只能说值得一试。中原修行界关于这个也没说法，佛门修行靠悟，一朝开悟应有尽有，精神力自然增长。道门修行靠练，要将自己融入天地自然，等境界一开阔，一切也就水到渠成。无论怎么讲，这都是水磨工夫。

而另一个核心要素，魔力，短时间内想要快速增长也很困难。十一岁是巫师魔力值的飞跃期，这以后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要实现魔力的扩充，或许需要岁月的长久沉淀。格林德沃掀起欧洲乱局的时候，他已经快六十了，伏地魔策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也已经五十来岁了。除却天命主角，原著中到处都反映出了一个定律：越老越强。格林德沃输给爱情，邓布利多败于内疚，伏地魔不敌天命，但没有一个人是输给了时间。裴鸿之想起了他在天师府录道籍时在天官殿后看见的一个老道士，替他录籍的师兄告诉他这位前辈高寿四百零八。那老道形容枯槁，但神完气足，身上散逸出来的光雾亮得如同探照灯。

裴鸿之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参考一下黑魔法，邓布利多总说沉溺于黑魔法就是在过度追求力量，那至少证明黑魔法可以带来力量，那就值得尝试。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傍晚时分，裴鸿之魔杖挥舞，他已经是第二十次练习这个咒语。那三本教科书、餐盘、灯台、高脚杯等等一大堆东西都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缓缓地起落飘浮。法力，或者说魔力沿着经脉流到手上，再灌注到魔杖里，微光闪过，魔法就已完成。裴鸿之分明地感觉到了魔力在不断的往外倾泻，显然要维持这个魔法就需要持续的魔力支持。裴鸿之记住了魔力的流向，于是他开始尝试放弃读出咒语，单纯依靠魔力承托物体。

没有了咒语，裴鸿之敏锐的感觉到了魔力的散乱，最沉重的瓷质餐盘首先掉落下来，被一旁站着的迪卡接住。其余的东西也摇摇欲坠，从天花板的高度下降到了椅背高。裴鸿之死死地盯着这些物件，加大了魔力的输出，让心里只充斥一个念头：“飞高些，再飞高些！”

渐渐的，那些书啊杯碟又开始上升，虽然晃晃悠悠步履蹒跚，总算是维持在一个较高的高度。通常，魔法都具有时效性，魔力对物质的影响和改造会在一段时间后消失，要让魔法效果稳定，只有不断地补充魔力。正是为了固化魔法，巫师们才发明了炼金术，将魔法凝聚在物质上，只有那些有名的大巫师，才能让魔法长久生效，甚至千年不衰。前辈高人的境界实在望尘莫及，仅仅坚持了十多分钟以后，裴鸿之就觉得魔力见底，不得不停下练习。不过好消息是，他终于勉强地掌握了一个咒语的无声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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