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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孤独的逃亡者39（第1页）

安吉莉卡在灵子空间中漫步，她抚摸过在灵子空间中不存在的栏杆，在人们看不见的天台上看着物质界热闹的乐队巡演在远处舞台上上演。

她当然不能靠近，哪怕灵子空间也有铭和卫队和私家保安的，而把圣杯在真实历史的话事人端了一直稳重的荷大概也会因此失态吧……毕竟自己杀欣梦这一行为本来是不可能事件，只是依靠已经快破碎的卡俄斯权杖就算偷袭也很难，好在卡俄斯在之前历史覆写时就因为权杖的破碎向她投去了目光，她和祂是一拍即合，这个非常超越的计划获得了祂非常多的支持。

所以她没有看上去那么虚弱，虽然代价尚待支付，卡俄斯允许她暂时欠债。她因此得出来了另一个奇怪的结论，卡俄斯也许从头到尾并未想过得到或者毁灭铭和，祂侵略这里不像是同圣杯的合作——她本来只是猎物之一，但是见猎心喜的卡俄斯不再准备完工退场，现在她需要帮祂完成一些额外的工作——作为神降者，这也是她的工作。

比起对自己永远冷漠的圣杯，卡俄斯在这次记忆中非常活跃，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和卡俄斯正常发生了交流与合理交易。

人们并未对学院区数万人口的蒸发有所知觉，因为历史覆写这样超大型神秘术式有着因果级别的幻觉构建，他会根据每个人的认知，曾经的历史去修改人们认知，构建部分已经逝去人们的影像，甚至是具备物质形体的，可正常互动，可正常成长衰老的——唯独是不具备源质的，所以这些存在仍然被认定为幻觉。

所以人们对着巡演至此的虚幻的乐队高呼鼓掌，连幻象本身都未曾知觉自己是幻觉，这一切在源质层看起来何其荒谬，现实中又何其合理。

这些幻觉只需要维持短短数百年，他们永远不会触碰世界的真实，不会出现神眷也不会出现能洞察源质层的大灵子术师，大魔导师，就好像纸片人不会意识到自己是幻觉一般。

他们活着，也许作为普通公民在物质的范围内生老病死，甚至创造艺术，挖掘思想，在物质中精彩地循环往复。

欣梦有很多下线，她不知道全部，但是这附近有一个名为依蒂丝的人，是一个贸易公司的小高层，她不是直接下线，但是在真实历史的自己记忆中，她情人是——对于圣杯使者们漂亮的皮囊，傍富婆也是一种迅速的潜入方式。

安吉莉卡也不是去杀她的漂亮情人的，她只是需要去确认一件事——在荷发现欣梦死亡之前，这关系到她下一步计划如何执行，她是在赌博，不过在概率的大地上赌博再正常不过了。

……

依蒂丝有些纳闷儿于今天查瑟的态度，不过如果他的公会这么要求了，她也只能放人回去加班。

前一秒还在温言软语挑逗依蒂丝的男人在察觉到安吉莉卡的靠近后——她身上卡俄斯的光辉过于明亮，让人不注意都不行，自己用终端给自己发了条消息，借口离开了依蒂丝在中心环区为他租下的寓所。

依蒂丝出于好奇以及担忧意欲跟随，却在靠近门口时直接昏迷在了墙角。

查瑟掉头把依蒂丝搬回了她的卧室，然后出了寓所的小门，借着夜晚的冷风搓了搓泛红的脸颊，看向了空无一人的栏杆处“出来吧，什么事？”

话音落下，安吉莉卡靠着栏杆显露身形，她披着深灰色的风衣，在微风中显露出刻意的随意与轻松“欣梦死了。”

“咳咳，荷埋伏了她。”

查瑟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你为什么没事？荷拿卡俄斯还有用？你逃出来的？”

“荷没有理会我，他拿着权杖走了。”

查瑟闻言轻笑了一下，是的，无论如何你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不该由她来杀，只需要等待卡俄斯的回收。

安吉莉卡察觉到了他的态度，她注视他许久后开口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荷只要还愿意去重溟，我们就只需要尽量活着，不要让她不高兴，不如你直接去问问她，她要做什么——她不会杀你。”

查瑟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还是那句话，让铭和到达重溟，任务结束，报酬足够你获得答案，出于命运的需要，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一如既往——她现在的确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清楚，自己在真实历史中击坠了铭和的物质层，这如果是他们设定的计划之一，圣杯需要的就不是铭和的生产力，考虑到荷的投奔，神庭议会那边需要的就是神秘的信息，不论是源质作为能源还是概率和星火的书或者灵子层以及源质层的两艘旗舰。

如果这不是他们的计划，这个概率反而更大，战争中搞屠杀是要赔偿巨额罚款以及列入失信名单的。

她在对话中认真端详着查瑟的表情细节，从头到尾没有发现太严重的违和，至少他应该不会去想摧毁物质界这种离谱计划。

那么——是谁在自己的神降仪式上做了手脚，同时进行了无依凭的圣杯神降和依凭权杖二的卡俄斯神降？

卡俄斯……那么接下来是去找那个切片中的神官吗，很多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但是她并未言说，只是另外提醒到：“那注意安全，我不信任荷，权杖落到荷手里不要紧吗？”

查瑟沉吟了一下：“不要紧，概率和星火都解析不了圣杯，除非他们愿意走上愿望的道路，回到重溟我们自然有办法回收——不对，你赶紧走。”

正聊着二人神色都变了一下，因为灵子空间中有很不寻常的波动正在迅速靠近。

安吉莉卡感觉有些遗憾，这么快就追上自己了——哪怕没有神秘的星火，阿里塔星火部门成员还是个个素质良好啊。

一边说着，查瑟身形自物质界中淡去，灵子空间也了无踪迹，因果算法也失去了目标，这一切在瞬息间就发生了，正如同瞬息间来到此处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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